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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哥,你来干嘛?”父亲莫名其妙地问。
“你二嫂子早产了!”二伯拍着大腿说,“生了个小子!这不,我赶紧来起名了。”
“木字边儿还有俩字——一个‘桄’,一个‘桩’。”族长看看两个新晋的爹,扶着老花镜说。
“哪个‘桄’,哪个‘桩’?”二伯急着问。
“‘桄’是‘桄榔’的‘桄’,是一种树,这个‘桩’嘛,是‘木头桩子’的‘桩’。”
“我家要‘桄’!咱孩子可不能当傻乎乎的木头桩子!”二伯心急火燎地喊道。
父亲也不想让我当木头桩子,但他生来不爱跟人争辩,只好领了个“桩”字回来。他垂头丧气地赶回家,刚进家门,就听见我和母亲都在嚎啕大哭。
“怎么了?”父亲六神无主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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